房星止

造梦而已

[Asa×你] 星河滚烫 (中)

#安德的游戏AU


#月更文手试图维护自己的尊严

(闭嘴你这个卡文的咕咕咕)


#感谢观看



04   港湾



     “这只是第一堂格斗课啊,”


      之前碍于面子,总是在椅子上坐得端端正正的你,现在正随意地坐在桌子上,晃着腿,将画册翻过一页后,又忍不住开始了抱怨。


       “至于就这样把我按在地上打吗?”


       

       Asa听完后,只是笑着摇了摇头,目光根本就没从他的书上移回,“不管怎么样,他是你的长官,你必须服从命令。”


      你撇了撇嘴,一副不情不愿又委屈到极点的样子,“可是真的疼呀。全身上下都疼。”


      他终于看向你,合上书,“我看过了,只是淤青而已。”


      看着你难以置信的神情,他有些了然地哄道: “好啦,给你涂点药。没上过战场的小孩子怕疼也正常。”


       

      等到上药的时候,他还是惊讶了片刻,“怎么磕到这么多地方?”


      “很奇怪啊?都跟你说了我是被按在地上打的。”你哼了一声。


     “我以为,你只会把其他人打成这样。”


      “我不会打架的,哥哥。”你举起画册,挡住自己的脸,故意软声撒娇道,“又没人教我。我只能被打啊。”


       他手上的动作明显滞住了,你将书往下移了一点,露出笑意盈盈的明亮眼睛。


       从这个角度向下看,看得见他睫毛轻颤,耳尖泛红的样子。


        “……有时间我可以教你。以后你就不用再带着一身伤了。”他抬眼看你,轻声说道。


       完了。你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在一点一点卸下内心的防备。


      你企图看清他本人,却不料自己终会纵身跃入名为“善意”的无边汪洋里。你深知现在的善意不过须臾。可风暴尚未降临,你也甘愿自欺,躲在他为你构筑的,不知何时坍塌的港湾里。


       你心甘情愿地沦陷。

       


      

      “带你去个地方。”收拾好药箱的Asa抽走了你的画册,不顾你的不满,把你拉下桌子。


    

      被牵着手带到了你之前从未探索过的走廊深处的房间。


      你就坐在凳子上,撑着下巴看他背对着自己在葱茏中翻翻找找,见到这片绿意盎然的喜悦让你在等待中多了几分乐趣。


     “这里是刚建成的?为什么不开放啊?”你拉着垂在你面前的绿藤仔细观察。


      “最近才完成了修缮工程。将来会让大家体验的。”


      体验什么?


      几步外的地方,你仰头看到,转过身的Asa在一片暖色的笼罩中,眸色如海洋,星星都想藏匿其中。他伸向你的手掌心向上,修长的五指微拢。


      然后你才看见他手里躺着几颗形态不一的种子。


      “你想试试自己种点什么吗?”


      “是最高指挥官的主意?”你猜测道,“在这里对地球生态环境进行模拟?让我们看看……我们守护着的地球?”


      “我觉得他是这么想的。” 他不太自信地看着你,“嗯……我想问……你觉得怎么样?”


      “他真好。”你的笑意清浅又落寞,“特别是……对于我这种快不记得地球是什么样的人来说……”


      你很小的时候就被家族送去了战斗学院,在离地球遥远的空间站,在严苛的训练条件中被迫长大。


       他走近你,在你面前蹲下,柔声安慰道: “我能理解你。”


      “这些都是什么?”你的手指划过他手上的种子,生硬地转移了话题,“我没种过植物,它们有很大可能会死。”


      “有我帮你呢。”他专心介绍起这些种子,“这是百日菊,这是玫瑰……”


      “那它就是我们的花了。我想要玫瑰吧。”


       猝不及防撞上他看向你的目光,他一下子错开了视线,脸上有惊讶和羞赧。你不解:“玫瑰花……不好吗?”


     “不,不是。就是玫瑰花……”他躲开了你的目光,一向镇静的脸上泛着红晕,“挺好的。”


      你猜大概是这里的温度太高了?

      


      所以,朝夕相处真的能促进感情。


      看看,如果是以前,Asa肯定是那个在旁边看你笨手笨脚折腾小玫瑰花的人。


     现在这盆小玫瑰花,本来应该有你的参与,现在Asa却揽下了全部工作,你所做的不过是在一旁看着他。

   

 

      “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?”你趴在桌上看他给种子浇水,双眼亮晶晶的,“如果我在年终考核能拿到第一,你就答应我一个要求。”

     


      你调出实时排名,你的排名已经跌到了谷底,按以前的惯例,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劝退回战斗学院。


      “你看,我要到第一很不容易的,要你一个承诺不过分。”

   


      本来排名对你已经失去了吸引力。因为你知道自己的努力不会被肯定。如果真的会被遣送回地球,这种其他人视之为耻的处罚,你也乐得去接受。


      可是现在,你已经有了留下来的理由。既然要留下,那就要风光无限待在这。

   


     “好。”


     “你不问问是什么要求?难不成你觉得我肯定拿不到第一?”你挑眉佯怒。


     “你会的。你一直都可以。”他笑出声,伸手轻轻地摸了摸你的头。


     “喂……你是不是把泥蹭我头发上了?”你别扭地转过头,不好意思道。 

      


      投入排名竞争的你,就没有频繁地去找他了。


     没日没夜地训练一段时间后,你想起了小玫瑰,抽空去看了一眼,惊喜地发现它已经抽出了幼苗。


      你满心欢喜,想告诉Asa,顺便夸一夸他时,却被他一句话给噎住了。


       ——“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了。”

     


 

       别这样。


       你开始后悔前段时间的安排了。



05   假象



     今年的年终总结,教员席上明显空荡了许多,连最高指挥官的发言都被免去了。


      毕竟他们在前线。


      殊死搏杀,枪林弹雨。作为指挥官,每一个决策都引导着输赢胜负。


     你第一次出席学院的大会,却也看得出大家都是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,心都提在了战局上。


   “这次虫族可真是来势汹汹,连Butterfield上将都得赴往前线。”你旁边的学员压低声音议论着最近的战役。

     

    

      

     “……”你百无聊赖地盯着前方,努力想让自己对台上教员单调乏味的发言感兴趣,思维却渐渐扩散。


      这场战争来得突然。


      本该能坚守下来的几个外太空根据地,却溃败得迅速。


     那些负责作战的人没有多余的精力思考这些,你的直觉告诉你,这些失败没有那么纯粹。


    “已经开战几个月了啊……”一旁学员的讨论结束在悠长的叹息中。


      你知道她们未尽的话语——这场战役,什么时候才结束?


      可是虫族从来就没有放弃过。以战止战,永远不会结束。

 

     


      这次击退虫族袭击后,前线的人们赶在今年的年终大会前的几个月陆续返回。


      在食堂隔壁桌还有被人簇拥着的,参与前线抵御的高年级学员,讲述去年在前线与Butterfield上将的接触,引来未赴前线学员的羡慕。


   “……反正今年肯定有上将的发言了。”和你同届的学员听完不知几遍后,这样安慰自己。


      其实到现在你还是不太能理解他们对于星际最高指挥官的崇拜。感觉……很幼稚。

    


      总之就是这样一个平平常常的下午。

   


     没有什么征兆。


      吃完饭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研究一下新的引力导航课题,自然而然就走到了那个房间。

   


      门开了。


      他就站在你眼前。


      依旧站得挺拔,但你抬头看他已经不需要那么费力了。


      见到你,他原先似是凝霜的神情消融,不像之前笑起来眼里蕴着光亮,却也尽力藏起了自己的疲倦。


      “你错过了一些……可能对你来说不太重要的事情,” 你压着自己的情绪,尽量想冷静,却又免不了絮絮叨叨、毫无逻辑,“我拿到了去年年终考核的第一,确实不太容易;虽然你还没来得及教我格斗,但是我已经可以照顾好自己了;我们的花开了,真的很好看……”


        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你的意料,他几步到你面前,用力把你拥入怀中,你瞪大了眼睛,一下子不记得自己还要讲什么。


      他紧紧地抱住你,像是要把你融入骨血。你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,伸出手轻轻揽住了他的腰。


      “长高了……”Asa的声音有些沙哑,“我们还有很多以后……我再陪你。”


      你眼眶泛红,眼里的泪水好像下一刻就能流下,但你咬着唇忍住了。


      你不想自欺欺人,但是你们不会再有以后了。


      可是你做不到。起码现在不行。


      就现在,就让你再沉沦最后一次。然后,由你来打破所有温柔的假象。断绝自己最后的退路。     

     

       


       “晚上好。”几天后你在你们经常见面的房间等到了Asa,一字一句间都是冷冽的寒意,加重音称呼道:“长官。”


       他一言不发地看着你。


       你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, “您真不好等。不过您应该早就想到这一天了。”


      “是。”


      “我想问,您这么骗我有意思吗?你什么都知道,你知道新生考核到底是谁在作弊,你知道我在学院被孤立,你放任他们,只是想要看我的笑话!”


      “你一直试探我、怀疑我、欺骗我,我差点就信了你!再之后呢?是不是就该杀了我灭口?毕竟,在你看来我就是虫族的间谍!现在我知道了,就会去通敌,对吧?”


       他猛地把你拽到墙边,按着你的肩膀撞到墙上,你已无暇顾及疼痛,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禁锢。


      “很聪明。Norton小姐。”他看着你,似是嘲讽地勾了勾嘴角,“知道的不算太晚。”


       你是在去年他去前线后,为了年终考核的第一,对新生考核的结果进行调查时,知道他就是星际最高指挥官的。


       猜测他的真实意图对你来说并不难。几大家族的行径,最高指挥官的身份,不难想象他的怀疑。但你宁可相信只是你错误的猜测,你以为他会有一丝对你的温情。在这之前,你还不信他对你所有的关切都是伪装。


       可惜假象就是假象,永远不可能成真。


       他掐住你的脖颈,你毫不屈服地仰着头瞪着他,陌生的、真正的Asa Butterfield,想置你于死地的,战场上杀伐决断的星际最高指挥官。


       原来。一直是你错了。


       你的视线逐渐模糊,呼吸越来越困难,身子一点点往下移。


      

       然后他松开了手。


      你的身体先作出反应——想杀了那个掐着你的人,却被他按倒在地,剧烈地咳嗽起来,脸颊不知何时已经满是泪痕。


      “你走吧。”他的声音里没有一丝起伏,“从现在开始,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,都在我的监视范围内。”


       “只要你做出伤害到学院里其他人的事情,我不会放过你。”


      


















      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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